祖荣视界丨竹花今春又盛开

  三年前载种的夏威夷竹，去年开了三朵花，令人称奇，当即做了一集美篇：《家中竹子开了花》，那时感到可能只是偶然绽放。未曾想到，竹花今又开，而且越开越多，花期亦很长，让家人与访客们啧啧赞叹。

     如果明瞭其今年不寻常的前提，那会更以为奇了。去年十二月初，我们始外出越冬，通常两个月左右，由于众所周知的疫情，延长了一个多月，但所养的竹木花草居然发生了小小的奇迹。

       兹录一段三月中旬的日记：

      "一花一草，亦是生命，当受呵护，购回家中养植，给您以美观，您自然该还以责任。对阳台的花卉，我用了一种土办法，使花草长时间无人照料亦不会干枯而死。即将一木盆盛满水，置于较高处，找一把吸水性较好的绳子，一头捆在一块石头上沉入水底，另外一头分系在各花钵植株上，其自汲慢浸的方式，即使在盛夏也可以管一到两月。夏天还需搬进室内以避山城火炉的烧烤。冬天则留在阳台上。这样基本满足了家中所栽种的花草对水份的需求。

      这次有些例外，归家时间因疫情，无奈延长了个把月，我感到大多数绿植可能已经枯萎，那只大木脚盆或因干裂，导致铁箍箍滑落，也许已经散架成七八块了。

      回家进门后第一时间，便赶到阳台，一看，让我吃了一惊，甚至有种喜出望外之感。十余钵大大小小的花草全都安然无恙。而且基本上都青枝绿叶，夏威夷竹居然还长高了三四十公分。大多仅仅因长久失水而略显萎靡，但黄叶甚少，只是纤秀的千年木上垂挂了少量黄叶。木盆居然完好无损，我掺水试之，竟然沒有渗漏，让我感到意外。尤其让我开心的是，那钵夏威夷竹的下端，分别在三根竹竿旁，开出四株竹花（其中一枝有两株）。像狼牙棒般的花瓣，长长短短，有粗有细，似在为欢迎我们归来而献花。竹子开花，不易见到，去年大致此时节，也先后见此开了两朵竹花，未曾想到，今天又不约而至，有点稀奇。

    我猜想，是不是无娘儿天照顾呢？是不是不让我们对其悉心照料又在异乡牵挂失望呢？或者是痛惜民生受病疫肆虐而想展示一下顽强生命力从而给人以鼓舞呢？

      不管怎样，应是小小的奇迹与意外惊喜，这无疑满足了我容易为小事高兴的心理。迅即接了几盆水先给这些可爱甚至有点灵性的植株浇了个透，又用洒水壶将其枝叶喷了个遍。”

       三月中旬回家后，近两个月来，我常常给竹丛浇水、洒水，修枝、剪叶，太阳暴晒时用帘布遮档，偶尔淋点有机肥一一也就是用菜叶、果皮、淘米水等沤个把星期。

      人勤地不懒，花开爱花人。人哄地，地哄人。这些我在当知青时学到的谚语，在此派上了用场，也得到了应验。从三月中旬所见的四朵（从经验判断应早在一月底二月初始开）到今日八朵，从买回家时约一米三四高，枝也不多，经过几年不断分兜发枝拔节向上，竹丛更茂密，高已超两米。

        竹花其貌不扬，不过细察也有若干意趣：其花瓣，像小小的狼牙棒一样（暂未想到更好字词，姑且称瓣），在一两毫米粗的花瓣上有若干凸起点；有的一朵竹花就三几瓣，有的则十数瓣；有的短粗只四五厘米，有的细长十厘米左右；一根竹子上有花开一枝的，也有成双对的；其颜色从浅黄，嫩绿，深绿，再到金黄不一，依其吐蕊的时间长短发生渐变。花期也着实不短，从最早一枝开放至今已近四个月，迄今尚无一凋谢。对竹子开花，人们亦有很多不同乃至截然不同的解读。总而言之，一花一世界，群花起纷繁。

       其实，不仅是花草，动物、植物、人更不用说，其大多都是有灵性的，换种角度讲是通人性的。按照佛教的讲法，就是万物都有成佛的潜能、灵性一一即万物皆有灵。也即是泛灵论，又名万物有灵论、物活论。那是一种主张一切物体都具有生命、感觉和思维能力的学说。我不持这种主张，但是，对万事万物良善待之则常有良善的回应，反之亦然。从天人合一与因果关系考之，自然会得此结论，否则民间何以流传这些金句箴言：只要心诚，石头也会开出花来；精诚所至，金石为开；小心大自然的报复等等。

 2020.5.10于重庆退思书屋